易燃易爆炸

我在想你:

干饭的大白兔奶糖:


  


  

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

  


与我沉睡还与我蹉跎无慈悲。

  


  

————

  


  

C街区的地契并不是由阿隆亲自送来的还是让贾玲有了些许疑惑。
微微泛黄陈旧的纸张外围包裹着透明的保护膜,贾玲手指微微一用力就将它撕裂。
柔软的指腹翻开封层,旧时苍劲有力的楷体以及油墨印透纸张的红章预示着这份地契独一无二的真实性。
“你们头呢?”
贾玲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挑着眼尾看向来人。
“我不是说让他亲自送来吗。”
“他最近忙呢”
来送地契的男人尖嘴猴腮,眼底的精明乖张一览无余。
“您可能,也见不到隆哥了。”
贾玲微微一滞。
她太清楚那句,再也见不到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明明在前一世阿隆会是范泽言收敛各大赌场钱财最有力的臂膀。
为何这次范泽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他抛尸荒野?
“昂”
贾玲的情绪一闪而过,随即挥了挥手让男人先走就行。
尖嘴猴腮的男人恭敬又标准的向贾玲鞠了一个90°的躬,垂着头一路后退出了书房的大门。
“哟,C街区的地契?”
男人刚走张小斐就从内屋撩开帘子款步走了出来,涂着黑色甲油的指尖随性的摩擦着粗糙泛黄的纸张。
“范泽言大方啊,谁不知道九龙城临靠码头的街区就三个”
张小斐从贾玲抽屉里摸出柔软的兔绒布擦拭着程亮黝黑的枪支表面,薄薄的绒毛随着指间的按压,像是细细密密的锯齿一般允吸着金属外壳,
嘴角玩味的笑意久久未落下。
“怎么,不做货运生意了?”
贾玲听着张小斐的声音嗤笑一声。
“你以为他为什么给阿隆C街区?”
贾玲将地契锁紧抽屉里。
“临近港口却也临近政府,更加限制那些灰色交易流动格外困难。不像是其余的A与D远离政务中心可以逍遥法外。”
“那你要C做什么?砸手里?”
“砸手里?”
贾玲托着腮瞅着眼前的张小斐
“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就着还不赔本?你知道你门外那些老头多少想看你热闹,但凡被政府抓住了把柄,就完了。”
“哦,是吗。”
范泽言早就想极力脱手C街区这个烫手山芋了。
再无法无天的地痞大佬对于中央势力也并非毫无忌惮。
上一世床第间他就向贾玲透露过这个想法,只不过后来C街区突然被上级下达改造部署文件。
由小港口直接成为九龙城唯一连通海外内陆的海关出口,一时间范泽言的灰色生意翻了百倍之多。
也因为这个事情,成就了后续他能与贾玲在财富上抗衡的重要转折点。
“只不过现在,你的命门,在我手里呀”
贾玲的话落在张小斐耳中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生杀快感。
“对了,周深呢?”
“找了个经纪公司送进去了”
“找了个?”
“OK,OK。精挑细选的一家顶级的经济公司亲自送了进去,没意外明后天您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了。”
张小斐放下兔绒毛布。
“玲姐,你之前的口味也不是这样的?喜欢你就放在身边养着,您瞧,放娱乐圈这种大染缸还回不回的来就不好说了。”
“那就别回来了。”
贾玲抚摸着张小斐放下的兔绒毛布,柔软的刮摩着掌心。
上一世说着要送你进娱乐圈却食言了许久,
终究将你养成了九龙城地界狠戾乖张的野猫,也再也未曾听到那细微空灵的独唱。
如果不认识我,你可以做兰桂坊小酒吧里最普通的驻唱过最安逸的生活。
也许偶尔会遭遇挑逗与训斥,
也许偶尔会饥不果腹与露宿街头。
但起码…
你好好活着,
不会最后连一抷黄土都拢不起。
“好好护着他”
贾玲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张小斐垂下的眸子。
这一世,除了我与范丞丞,范泽言可以身负地狱。
其余人,都要好好活在这昼夜交替的地平线之上,沐浴日光。
….. ….
“哥,你就这样将C街区给她了?”
银发的少年泛着粉色的指尖拿起一块沾满黄油的面包丢进嘴里咀嚼。
舌尖湿漉漉的舔舐着指腹上残留的油渍。
吊起来的殷红眼尾只是看着你,就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诱惑人心的妖冶气息。
“没什么价值的地,做个顺水人情给她就是了。”
范泽言放下刀叉,端起旁边的咖啡抿了一口。
不加糖的黑咖啡带着苦涩与酸胀袭击味蕾。
“我上次在兰桂坊看到她和阿隆赌骰子了”
范丞丞吃完了餐盘里的面包,整个人像猫儿一样蜷缩在椅子上咕嘟咕嘟喝着牛奶。
“她的手法与阿隆如出一辙”
范丞丞舌尖舔去唇角的奶
“甚至比阿隆更加熟练。”
“她之前会吗?”范泽言抬起头,刀刻一般的五官石像一般俊美生硬。
“不会”
范丞丞难得敛了轻佻的神色
“而且她与阿隆对赌时,是十足的把握”
范丞丞虽然在舞台上眸光却时刻留意着那方的响动,旁人讥讽贾玲的以卵击石。
只有他看的清醒,她圆圆的眸底是嚣张的自信,那是稳赢的杀狼局。
“有点意思”
范泽言放下咖啡杯晃动了一下脖颈,蜿蜒而下的领口里若隐若现纵横交错的几条疤痕与伤口。
“本以为轻松就能拿到手,原来要费点功夫。”
范丞丞伸了个懒腰,像个刚睡醒的布偶猫美丽且慵懒。
“横子”范泽言低沉的叫了一声。
尖嘴猴腮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将头垂下恭敬的侧耳倾听。
“再去查,顺便再查查贾玲名下到底有多少资产。”
“是,言哥。”
“我回兰桂坊了,哥~”
范丞丞站起来随意撩了一把细碎的银发
“昨天真是累死我了,一个个小姑娘和没开过荤似的。”
“别玩那么大,也别留后患”
范泽言喝空了杯底沉淀的极苦咖啡,正准备再说一句什么,餐厅的门被敲击了几声推开,带着眼镜高瘦的男人小跑步匆忙而过。
“你急什么呢,X。”
范丞丞殷红的眼尾噙着轻率的笑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哥资金链断了呢。”
“言哥,丞哥,出事了”
X慌乱的扶了一下金丝边的眼镜框,额角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汗渍。
范泽言与范丞丞同时看向他。
“今天九龙城政府刚下的文件,C街区改造成为海外内陆重要纽带港口,市政府将在一月内搬离清空,将港口所属权移交中央。”
“什么?!”
范丞丞在话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跳脚了。
“移交中央意味着..”
范泽言眼底已经有阴暗偏执的情绪在疯狂涌动。
政府将不在插足交易,但天高皇帝远中央又能管得了什么。
“还有一个事情”
X的小腿已经随着接下来的话开始打颤
“政府驻扎的位置选定了…”
“我们最大的临港,A街区。”
……..
“艹!”
白瓷杯碎了一地,范泽言一脚踹翻椅子。
暴躁的将领带用力拉扯宽松,汉白玉的面庞透露出阴厉之气。
敢从他手里玩花样的,贾玲你当真是第一个。
“要回来,把C街区想方设法给我要回了。”
………
九龙城的深夜是由金属锈气与腥甜血气交织而成的末日狂欢。
蜿蜒扭曲的山路赛道上疾驰而过一辆辆重型机车,带着凌冽的风刮摩着皮衣呼呼作响。
领头的黑色机车像是咆哮的野兽轰隆隆作鸣,一个近乎与地面齐平的转弯后猛然刹车停在路边女人身前。
车上的男人扶正车身,长腿一迈直接撑地。
带着皮质手套的手两头盔一把拿下,一张汉白玉惊艳绝伦的脸出现在夜色里。
"上车。"
范泽言冷冷对着贾玲的轻挑下巴。
"去哪?大半夜叫我来,不谈谈C街区?"
范泽言根本不给贾玲机会,长臂一甚将女人拉到眼前,不容分说将头盔戴到贾玲头上。
"上车,我不说第三遍。"
范泽言随意撸了一把黑色的短发,眼瞳浓黑的好似泛着蓝光。
贾玲对于范泽言的机车轻车熟路,不用范泽言提醒也知道该如何放松腿脚。
范泽言转过头,冷漠的神情带了点玩味。
"我们没见过几次,你对我的车如此熟悉?"
头盔遮盖着贾玲的面庞,唯有一双圆圆的瞳眸亮的惊人。
"你这样看着我,我倒以为你本不属这个世界。荒谬。"
"是的,我不属于这个世界。"
"呵,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拉你们一同入地狱。"
范泽言认认真真的看了贾玲几秒,随后转过身拧动车把。
嗡嗡嗡——
重型机车猎豹一般呼啸而出。
"可是,我们已经在地狱了。"
青年的话飘在凛冽的风里,吹进贾玲耳边。
眼前范泽言的碎发随风飞扬,她这个角度刚好看到范泽言语无伦次的侧脸线条和绝美的下颚线。
贾玲想起前世范泽言带着她绕着九龙城一圈又一圈。
直到油耗尽两人被困在某个山脚下。
范泽言将贾玲按在巨石上,皮衣与衬衣窸窸窣窣摩擦音和两个人近在咫尺粗重的呼吸声。
青年蛮横的垂下头死死吻住她的唇,掌心捏紧她的脸颊迫使贾玲张开唇方便他的舌探进去。
抵死缠绵,齿舌交融。
直到尝到血腥味。
而此刻,贾玲眯起眼睛顶着外露在皮衣领口在的纤长安静。
只要,她双手用力掐上去。
那么,就能带着范泽言一同坠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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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您的机车范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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