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王子】血腥爱情故事

一襟袍泽:

看了这个视频up:xongxiuxiwan 【柯王子】血腥爱情故事(剪的超棒)

纯手痒,写的不好不敢去戳up主,不妥侵删。

剧情会和视频差不多,私心设定杰克是十八岁。然后up的原话:别问我为啥柯总连自己国家王子都不认识(就当王子养在深闺人未识吧……)


01


如果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在那栋废弃屋子里的时候,杰克本杰明一定毫不犹豫的将那刀刃按进柯蒂斯的喉咙里。

只把目光放在他光裸的脖颈上。用他偏爱的仪式,把银色的刀刃,缓缓的陷进肉里,看浆红色的液体如同咒语一样流泻出来,从大雨如注,到缠绵残喘。让一场起承转合在刀尖上的分秒就结束。

不要看他的眼睛,不要听他的声音,不给他日后把刀驾到自己脖子上的机会。

 

血液渗出呢子大衣,胸口处浸了一大片肮脏的暗红。柯蒂斯捂着胸口,嘴唇紧抿,苍白盖住血色。锁紧眉头,头直面前方,只一双眼睛凌厉的四下转动。枪声和战车的噪音在后上方的桥上响,柯蒂斯尽力平稳的往前走,一手紧握着斧柄,一手拨开晃到眼前的高大苇茎,那声音就在身后渐远了去。

 

胸腔里的气流如同破洞的鼓风机,呼哧呼哧的在肺叶里流窜,震得鼓膜跟着颤,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柯蒂斯知道,已经离战场有距离了。植被越来越矮,路过一片枯黄稀疏的草皮,穿过一条大路,就看见了那座尖顶的小房子。

 

蓝色的墙面已经褪成灰白色,窗户是块空洞,框脚有碎玻璃。

 

柯蒂斯推开门,一阵雾白的灰尘直扑到脸上。握着胸口闷声咳嗽着摸到卫生间,发现地上散着些纱布和空药水瓶,透明的棕色瓶身,躺在一片干了的血渍上。

 

柯蒂斯把药瓶踢开,站到镜子前。毛线帽遮住了额头,络腮胡爬满大半张脸。眉心向下深陷着,像是两方敌国交战已久互不退让,还在往前挤,挤得两方的围墙越筑越高,眉心的沟壑便越陷越深,深到退不回去,再也填不平了似的。

 

他就这样皱着眉毛,拧开水龙头,铁锈和轮轴摩擦,尖利的叫一声,流出来的水不净也不浊。柯蒂斯脱掉大衣,又握住毛衣的下摆,动作缓慢的往上褪。腹间肌肉因为抑制疼痛紧张的绷起来,毛衣一点一点往上,露出坚实的胸瓣——左胸已经印了一滩红色,动作扯开伤口,新鲜的血液又爬上旧血渍,汩汩流下来。


近战交手,柯蒂斯的斧头早他一步到达对方的心脏。差一点那位鲁莽的小士兵就要干掉这位战无不胜的起义军首领了。


看,要杀了我也没那么困难,只需要靠近我,把利刃从心脏插进去。哪用得着千军万马枪铳火炮。

 

柯蒂斯嘴角自嘲的一勾,眉毛还是皱着。他卷起手上的毛衣按在伤口,丝毫不放轻力道,大步跨出门,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

 

上一个在这里避难的士兵让柯蒂斯的工作简单了许多,能用的物资都摆在明面上,柯蒂斯找到针线,回到浴室。

 

血液把毛衣和伤口黏在一起,拿下来的时候动作更像是撕,伤口边缘的肉抓着毛衣,扯出来再和回去。柯蒂斯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犹豫片刻又放回去,换成一盒火柴。

 

火星乍起,火苗从小小一株,跳跃着舒展开,慢慢爬上干净的木梗,烧去那层磨得光滑的外皮,一点一点吞噬成扭曲的黑色。外焰淬着针尖,柯蒂斯皱着眉头凝视火柴燃烧,直到火焰突然疯狂滋长,烧到手指,才撒手让他落进水池里。


盒子里的倒数第三根火柴。柯蒂斯对这种过了时的物事情有独钟,他觉得他们身上有某种仪式感,尽管他既不信教也不讲究。

 

简单的消毒保证不了什么,敌军找到这里、食物短缺、甚至是这里的水不干净,任何一种可能都会让柯蒂斯结束在这。但他走的哪一步不是孤注一掷。

 

对着镜子,将针扎进肉里,毛线将皮肉扯出小丘,在第二针落下来的时候贴回去,如此反复,狭长的伤口处交叉横了一排针脚,血把红色的线染黑。沙黄色的水已经流干净,柯蒂斯掬一把擦过伤口,血水流到地板上,漾出一滩莨苕似的花纹,歪扭着向出水口流去了。

 

柯蒂斯走到沙发前,坐在了地上,曲起一条腿把胳膊搭在上面,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半夜,柯蒂斯听到细微的啜泣声。失血过多令他睡得有些沉,体力一恢复又瞬间找回了军人的警惕,握起手边的斧子,附身轻脚往声源处走去。


那声音竟然来自卧室,柯蒂斯走进去,发现床上躺了个人。月光很暗,能看到床上的影子身形修长,柯蒂斯走近,发现他穿的是基立波的军装,和柯蒂斯一样,光着上身,很瘦,但是不羸弱,肌肉的线条好看的很恰当。


他闭着眼睛,挤着眉头,眼泪从眼尾滑下来,一层接着一层,睫毛都湿透,颤巍巍的粘成小簇,贴在下眼皮上。那里已经红了一圈,带着病态的酡红色。


他哭的很小心,像是小孩子忍不住泪水,半夜猫在被窝里偷偷让泪水决堤。上嘴唇中间往上翘,又向两边急剧的降下去,弯出两道弧。大约是哭的久了,唇间微微张开一条缝,下唇后一道阴影,下颌带着肉微微突出来。


柯蒂斯把他搀起来。那人“唔”的哼了一声,软绵绵的歪头靠在他怀里。露出的脖颈比脸还要苍白。


柯蒂斯下意识的抚上他的脸,将眼泪擦去,指肚滑过皮肤,湿润滑腻,像沾了露水的花瓣。柯蒂斯鬼使神差的没舍得把手再拿下来。


靠着的人突然抱了过来。把脸埋在颈窝里,咬起他肩膀,双手轻轻环在他腰际。身子很软,个头比他小了一号,就这么堪堪陷在柯蒂斯怀里,颤抖着小声呻吟。


柯蒂斯的心就软了。


“弗兰克……”声音黏黏腻腻,像是泪水把嗓子也一并黏了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有错……我,我就要死了,你别不要我……”


柯蒂斯没穿上衣,那泪水一滴不漏的倒在他肩膀上,带着温热滚下去,杰克在不轻不重的啮咬,唇瓣柔软湿润的在肩膀上蹭。那张脸的温度高的出奇,柯蒂斯的肩头就跟着热了一大片。


柯蒂斯把手攀上那人后背,意想的到的高热和光滑,肌肤相触的感觉令他感到些微的兴奋。


那人还在呓语,“妈妈,花瓶是米歇尔打碎的……你别不要我……”像个小猫一样往柯蒂斯怀里蹭。


柯蒂斯有点想笑,手掌在他后脑上拍,“要你,要你,不要哭了。”


柯蒂斯不是对每个落单的敌人都富有同情心。但也不是每个落单的敌人都会抱着他哭。他让柯蒂斯想到小时候在破落的街道上看到的白猫,周围是垃圾,那猫却白的跟雪一样,像是马上就要化掉。小柯蒂斯上前想抱他,他却垫了爪子,轻飘飘的跑了去。现在像是那个小东西乖乖的待在了他怀里。


柯蒂斯抱着他,手掌在他头发上一下一下温柔的拍,另一只手臂圈着他后背,粗实的形状和白皙的背脊看起来像是不很相称,又偏有些旖旎。


于是柯蒂斯不要脸的硬了。


他把他躺放在床上,随手抓了块床单,握紧发力,那针线就嚓啦着崩了开。浸了水,将一身的汗擦掉,又解开胳膊上殷红的纱布,缠上新的。最后拨开粘在额上的头发,将湿布轻轻的放上去。


自己则躺到床的另一边,手指在胸前的针脚上来回摩挲。夜凉里静静等着身体里那股燥热平息下去。


柯蒂斯讶异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在一个敌方士兵的身侧。醒来的时候脖子上一道冰凉。


昨晚的士兵已经穿了衣服,跨坐在自己身上,手上握着柯蒂斯的斧头,斧刃正抵着柯蒂斯的脖颈,目光凌厉。


他开口了,声音清清冷冷,柯蒂斯偏偏从里面听出了昨晚绵软哭泣的余韵,“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不问他是谁。胡子斧头毛线帽,就像基立波没人不认识国王那耷拉下来的下眼皮一样,也没人不认识起义军的首领柯蒂斯埃弗雷特。


柯蒂斯没回答他的问题,贸然说了句,“绿色的。”


“什么?”


柯蒂斯说,“你的眼睛。昨晚你闭着眼睛,哭的把眼皮都粘在一起,我好奇了一晚上。”


身上人握着斧头的手一抖,斧头尖陷进肉里,皮下涌出血珠,鼓起来泄成条状,朝脖后滑过去。


柯蒂斯像是一点也不害怕,好整以暇的看着身上人眼里的慌乱,还有那对白皙好看的耳朵上浮起的红晕。他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说对不起了。


“你,你救我也没有用,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柯蒂斯摇摇头,“不信。”


“凭什么不信?”


柯蒂斯用力一顶胯,沉声说,“你昨晚甚至舍不得我走,又怎么舍得杀我?”


杰克只感觉臀间被冒犯的顶了一下,隔着军装的布料,还是能感到坐着的那地方热了起来。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埃弗雷特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流氓。”


杰克嘲讽的勾起嘴角。在柯蒂斯眼里,就是昨晚月光下边那条蜿蜒的唇缝,生动的勾了起来。


他一把抢过杰克手里的斧子,握着杰克手腕的手掌紧紧发力,床垫骤然一弹,居高临下的人就换了位置。


杰克抬着眸子看他,绿色的眼仁里波澜起伏,有慌乱,有害怕,有疑惑,还有一丝柯蒂斯看得清清楚楚的羞赧。


柯蒂斯的手像昨晚一样扶上了杰克的脸,那上面的泪痕已干,触手却是一样的温香细腻,不但没有理刚才杰克的嘲讽,还得寸进尺的说,“你真好看。”


杰克翻过眼睛,抬腿踢了柯蒂斯一脚,“你是不是有病,老子是男的。”


柯蒂斯闷哼一声,杰克才发现踢得多不是地方。


柯蒂斯沉吟着看了杰克脸好半天,突然俯下身压在他身上,像抱了个抱枕一样把杰克整个环抱住,头埋在他耳边闷闷的说,“你喜欢我。”


杰克在柯蒂斯怀里挣扎,床垫在身下软软的弹,却丝毫摆脱不了柯蒂斯的桎梏,只好嘴上刻薄,“说什么傻话。我是皇家军队里的人,要么你就把我杀了,要么别让我有机会捡起那把斧头。”


“我舍不得,能杀我昨晚就不管你了,”柯蒂斯说,“这是你第一次上战场吧。带了一大堆急救的物资,找到水源做的第一件事是洗脸,还有心思爬上床。你以前是个小少爷?”


杰克咬着下嘴唇不理他,嘴角向下撇着,柯蒂斯看出来他就是别扭。他要是真想杀他,就不等他醒了。


“你为什么参军?”


“因为我是基立波人。”


“军队待你好吗?”


杰克犹豫了下,没说话。


“皇宫待你好吗?”


杰克咬着牙说,“你管不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跟我走吧,我待你好。”


杰克愣住。柯蒂斯感到他突然的僵硬,疑惑的抬起头,看见那张稚嫩的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大眼睛张着望天花板,眨巴眨巴竟是要哭。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我挺喜欢你。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


柯蒂斯吻了吻杰克的眼角,看他把眼珠转过来,绿色的眼里有层淡淡的冷清,像是玻璃珠沾了灰尘。杰克的眼睛大大的,中间到眼尾的地方像花瓣的边缘一样圆润起来,睫毛弯弯的往外翘,那眼珠抵过来,就像花叶里露出颗宝石,竟不像人间烟火。


饶是柯蒂斯,也没能看出杰克这一眼里到底都包含了什么。


良久,杰克从鼻子里糯糯的“唔”了一声。梗了喉咙,蹙起下巴,眼里的冷清不见,水光盈盈的攀上了柯蒂斯的脖子。


“带我走吧。”杰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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